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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改革漸動 中國宜早部署
2010-4-26
 

日前的G20財金官員會議,討論了世界財經面臨的兩大難題:在宏觀上如何維持經濟復蘇,在微觀上如何推進金融體制改革。結果在兩方面都沒有明確結論,反映全球要統一行動並不可能,故各國只能自行處理有關事宜。各自為政便是國際上當前唯一的可行辦法和共識。

 

最近世界經濟復蘇前景似稍見好轉,國際機構提高了全球增長預測,但有兩大事項必須進行,一是退出刺激經濟政策,二是通過改革維持長久的金融穩定。對於退出問題,G20的基本論調是由各國按本身情況自理,因此只提出一些基本原則作為指引:即要兼顧財政穩健、價格穩定、金融穩定、創造就業和減少貧困等。這裡面便包含著矛盾:要照顧前三項便適宜早退,要照顧後二項便宜遲退。故退出要恰當平衡維持穩定與增長的不同需要,而這只能隨機應變而行事。

相比下,各國在金融改革上的分歧更大。之前IMF提出了一些改革銀行體系建議,包括徵收兩種金融稅項:穩定費和活動稅。前者集資作為緊急拯救基金之用,目標是實行銀行系統自救而不必政府花錢;後者則由銀行利潤及高管薪酬抽取,以壯大上述基金及抑制過分投機。

對此G20中有兩派意見:英美法等金融重災區贊同,以免國家再為救急付錢,但加拿大、日本等則反對,認為金融體系較好時無必要由加稅來增加負擔。結果亦只能如退出政策一樣各行其事:美國表明會實行徵收稅項,加拿大等則自然不會跟從。

中國經濟強勁復蘇,且貨幣及樓市收緊正在進行,主要問題是外貿順差大跌,故財長謝旭人在會上提出要反保護主義,為中國爭取出口保障。他還提出發達國退出時要考慮對發展中國家的影響。這只是個外交高姿態:發達國已自顧不暇,且早退遲退會有不同的影響,令實行時難於抉擇。發達國早退會削減發展中國家的外需,遲退則易做成新一輪世界市場不穩定,且若遲退引致歐美發生主權信用及貨幣危機,其破壞力將非同小可。

世界金融改革對中國影響同樣重要,由此可帶來國際金融業的新形勢。中國對IMF新稅似未明確表態,只是由央行行長周小川提出要按各國情況,採取合適的救助成本分擔方案。他又要求加強國際金融監管,制訂合理有效的統一標準,並提出要從多方面加強監管,如完善會計準則及資本充足率要求,提高市場及產品透明度,和強化對衍生產品的監控等。無疑,IMF提議設新稅種可謂用心良苦,但會否見效或產生不良副作用(如道德危機等),則有待進一步探討。

最近世界金融改革有了新動力:美國總統奧巴馬基於國內政治考慮,正力推金融改革方案在國會通過,使能成為繼推過醫改方案後又一歷史性成就。美國方案牽涉面廣而具深度,足可帶來較根本的金融體制變化,其國際影響自不容忽視。

中國也應探討如何應對由此產生的挑戰與機遇:在新規管下中國金融發展的滯後劣勢大減,而參與制定國際新標準的機遇則大增。故中國應把握時機,參考歐美方案而及早推出符合國情的本國方案,同時還要防範海外改革可能帶來的影響或衝擊。

http://www.takungpao.com/news/10/04/26/LT1-124880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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