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怎麼樣的民主成果總有消耗殆盡的一天,當年的經濟發展帶來了政治上的轉變,如今人們懷念起過去的經濟作為,難道不會持續下去,希望那個引領發展的政治領袖。

 

懷念李國鼎,更是懷念過去,反映現下的失望與徬徨,以及未來的信心不足。

因為今天的問題更複雜,可是通盤掌握全局的人卻越來越少?要貫通學術與實務間,甚至可以把它變成可以流傳、承襲的在地獨特經驗。

問題複雜幾乎是無庸置疑的,因為整個世界的經濟型態都在轉變。各國與外界之隔閡逐漸消弭,可是台灣卻有與中國之間糾纏不清的主權問題,在全球化(或區域化)的價值底下更顯尖銳,除了實際上打擊台灣對外的生存環境,也牽動著台灣未來發展的每一個關鍵決定。今天,因為中國經濟的崛起而更形困難,困難之處在於處理的時間愈為緊迫,因為經濟在過去是唯一令台灣可以靈活於世界、規避上述問題的不二法門,但今天卻很有可能在束手無策的情況,完全受制於中國。

但是問題的複雜並不完全是外在情勢的轉變,也是內在環境與條件使人懷疑是否有足夠的能力去應付這一連串的變化。從官僚治國的專制、獨裁,甚至帶有一些迂腐、不能符合時代潮流,但是學者治國卻沒有令問題有所改善,不斷套用的學術理論,只是把把處理問題當作學術興趣的實驗,當這些彈頭學者進入官場之後,不是發現現實窒礙難行,就是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適應,也連帶只是不停捍衛自己學術理念,政治變成口水戰與辯論會,沒有共識,也沒有執行力,只有不斷辯解。

然而,在一切去中國化的過程中,被忽略的在地化、本土意識缺少被關注與討論,所有問題的解決方法莫不是國外照搬的結果,外國的月亮或許比較圓,所以只要把國外的實施經驗當作案例,應該可以說服國人,施政作為是先進且合理可行,但是另外一句話就是:這個失敗完全與他們無關,或者更簡單的把它推給政治。海島型的國家與經濟環境,所以必須重視外貿,但是全球化的反動卻很少獲得重視,所以所謂的全球化會慢慢退化為區域化,甚至變成兩國互惠,這是完全可能的自然演進。

在李國鼎的時代,令人感到懷念,因為充分的授權,與完整的行政視野,充分規劃與按部就班,根據的不是留學放洋回來的他山之石,而是實在的本土特色解決手法,這才能夠解決根本問題,與感動人心,因為至少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同時相信這個作法的確是花在刀口上,並非假託什麼為了未來,或者基於很多備受質疑與討論的推論、預測上,因為政府不應該總是在處理人們因不瞭解學理而產生的懷疑。

明明是同一個時代,不會懷念蔣經國、李登輝,而是李國鼎,可能大家還沈湎於民主化的驕傲之中,寧願把過去台灣的發光發熱放在這些經濟官員身上,而不是當時充分授權以及有遠見願意接受建言的元首身上,但是再怎麼樣的民主成果總有消耗殆盡的一天,當年的經濟發展帶來了政治上的轉變,如今人們懷念起過去的經濟作為,難道不會持續下去,希望那個引領發展的政治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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